巅峰体育 刘月明:围棋与儒释道 围棋与佛家超然物外的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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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与儒释道之二
作者:刘月明追根溯源佛教虽然起源于印度,却繁盛于中国。两汉之际,佛教传入中国,经过近千年的发展,至隋唐佛教宗派日渐变的成熟。特别是具有中华本土特色禅宗的兴起,让佛教终于由外来文化,转化成为中华传统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不仅如此,并且具有中国化的理论成果,影响并且传播到日本,韩国,越南以及东南亚诸国,形成了以中国佛教,为核心的亚洲佛教文化圈。是中国佛教对于世界文化的特殊贡献,也是中外文化交流史上的一大奇迹。真实展现了我们中华民族传统文化的包容性,兼容性,开放性,与发展性。自从东汉佛教传入中国以来,中华民族的传统文化,总体上呈现出儒释道三教相互斗争,互相融合,慢慢共同发展的态势。儒家提倡积极入世,道家逍遥遁世,佛家则超然出世。超然出世因该是佛家,区别于儒道两家的一个本质特征。这一特征,也深深的影响了围棋。
佛家之所以能够超然物外,基础在于佛教的根本教义“缘起性空”。佛家认为,世间没有独在性的东西,一切都是因缘和合而生,因为世间万物皆是因缘和合而生,所以本性为空。“缘起性空”是佛教的四法印之一,被视为宇宙人生的真谛。世间的森罗万象,如山河大地,花草树木,一人一物,乃至微尘沙砾等,都是因缘和合而生,也都将随着因缘分散而灭。因此,肉眼所看到的一切现象”有”,都是缘起而有,因为缘起而有,所以它的本性是“空”。既然世间万物都是缘起性空,那就不是真实存在,因此也就不执着于外物,不执着于万物,自然能够超然物外而乐在其中。唐代大诗人白居易在《池上二绝》所描述的场景一样:“山僧对棋坐,局上竹阴清。映竹无人见,时闻下子声”。山僧对弈,见无所见,就是进入了超然物外的境界,而时闻落子,则是乐在其中的乐感之美。正是在佛家缘起性空的熏染之下,对弈者和观棋人都实现了对外物的超然。诸法无我,破除我执。这既是佛家能够超然于自我哲学,基础和理论诉求。如《金刚经》云;无我者非我,非我所,非我之我”。佛教认为,人身是“五蕴”的假和合,由因缘条件形成,并受制约,人生流迁是“十二缘起”的过程,遵循严格的因果律,人生“无常”,毕竞空无。世人没有认识到“无我”的真谛,追求和执着有“我”的观念,是作茧自缚,即被称为“我执”。无我有“人无我”和“法无我”之分。“法无我”旨在破除“法执”,即对于佛法的执念。“人无我”旨在破除“我执”,即实现对自我的超然。
佛家超然自我而破除我执的理念和想法,通过僧人学习围棋,围棋对弈的过程也逐渐赋予了围棋。并影响到传统社会的文人和士人,使得围棋也具备了,超然自我的功用和境界。宋代诗人宋祁在《寄题元华书斋》中所描绘的超然自我的境界“斧烂仙棋路,花飞佛雨天”,又如宋代僧人释怀古在《烂柯山》中的感叹:“百年容易客,等闲一局棋”。在佛教的影响下,弈棋不仅可以超越时空,还可以超越物我,从而使心境达至超然自由的状态。佛教亦有小乘与大乘之分。二者的区别在于,小乘旨在实现个体解脱,在境界上属于“有我之境”,从觉悟上讲就是自觉;而大乘旨在实现普渡众生,在境界上属于“无我之境”,从觉悟上讲则是觉他。在围棋对弈过程中,我个人觉得,境界上属于“有我之境”的棋手无论是下棋和观棋,都是以自我为主体,旨在满足自我的某种心理,或者是精神需求,聊以自慰。如“晚酌一两杯,夜棋三四局”。或寓情寓乐,如“万事翛然只有棋,”或者是打发时间,如“送春唯有酒,销日不过棋”。可能对他们而言,对弈的过程,实际上是实现自我修炼,自我提升,自我满足,自我解脱的过程。因此,属于“有我之境”。在围棋对弈中的觉他,在境界上属于“无我之境”的。我个人觉得无论是弈棋还是观棋,他们不再仅仅满足于个体的精神需求,而是更进一步,参悟棋理,阐释棋道,成就自己,觉解他人。比如唐代诗人张乔的《咏棋子赠弈僧》云:“黑白谁能用入玄,千回生死体方圆。空门说得恒沙劫,应笑终年为一先”。诗中以围棋的黑白子为喻,解说佛理中的生死轮回,缘起性空,劫数报应。既是诗人表达自我的觉解方式,也是对弈僧觉解他人,布施他人的赞许和回应。因此,应该是属于“无我之境”。
佛教经典统称为《藏经》或《大藏经》,分经,律,论,三藏,十二大部经,一万多卷,八万四千法门,可谓是典籍浩瀚,博大精深。但纵观历史,佛教与围棋之间关系密切,但也前后经历过对抗期,磨合期,融合期。对抗期大约在佛教刚开始传入中国之时,东汉至三国年间。这个阶段,佛教对围棋的基本态度是反对和排斥的。比如在《佛说长阿含经》中明文禁止僧人参予棋局博弈之类的游戏。《央掘魔罗经》则明令佛门弟子“善学诸明处,远酒离博弈”。磨合期大约在两晋南北朝时期。在这个时期,由于皇帝和社会名流的提倡,围棋的社会地位大大提高,已经由之前的“游戏”戏,变成为文人士大夫追求的“艺术”,同时,随着佛教的广泛传播,及其与中国传统文化之间的日渐融合,佛教本身对围棋的理解渐深,对围棋的基本态度,也开始从最初的对抗,而变得宽容。在这一时期,佛教高僧,鸠摩罗什,支道林,还有梁武帝起到了重要作用。融合期大约在隋唐之后,历宋,元,明,清,直至当代。隋唐之后,佛教算是彻底了解接纳了围棋,围棋与佛教开始水乳交融。僧人们把围棋作为社交手段,广交社会名流,借以弘法布道。根据《弈史》的统计,光《大藏经》中涉及围棋的论述竞然多达48部62处。
《维摩诘经》说:“若在博弈戏乐,辄以度人。受诸异道,导以佛教。不离圣典,因诸世间俗教善语,以法乐而乐之。一切见敬,为供养中最”。《金刚经》,全称为《能断金刚般若波罗蜜经》,此经的宗旨是闸述般若性空之理。卷末四句偈文“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当作如是观。”被称为全经的精髓,这便是“六如之法”,佛教以,如梦,如幻,如泡,如影,如露,如电,来比喻世事之空幻无常,变化万千。围棋其实也是如此。棋理与人生梦幻交融,我个人觉得也形成了围棋“六如”:如真,如性,如慧,如历,如养,如趣。在佛教学说中,“众生”可分为“有情众生”与“无情众生”。“有情众生”指人和一切有情识的生物,包括,天,人,阿修罗,地狱,饿鬼,畜生六种。“无情众生”指没有情识的东西,如草木,山河,大地,土石等。大乘佛教认为,无论“有情众生”还是“无情众生”都是平等的,平等的遵守“缘起性空,性空缘起”的不二法门,都平等的具备佛性真如,都平等的具有成佛的可能。与“众生平等”所解释的理念相似,围棋的棋道,棋理也有平等的理念。弈棋中的平等主要表现在,每一颗棋子都平等,棋子本质不存在任何的差别,弈者平等的遵守对弈规则,一人一手循环往复,对弈双方,即使交换黑白,对弈条件计算胜负方式,仍然平等。
就在特朗普发表上述言论之际,民调显示,美国民主党总统候选人哈里斯在除亚利桑那州之外的六个关键摇摆州取得领先优势。《金融时报》和密歇根罗斯联合开展的民意调查显示,在处理经济议题的信任程度方面,受访者更相信哈里斯有能力处理经济问题。哈里斯的竞选团队发言人约瑟夫·科斯特洛在一份声明中表示:“特朗普的议程将导致经济萎缩、就业增长受阻、中产阶级税收增加、通胀率上升和国家债务激增。”
《坛经》,又名《六祖坛经》,是唯一一部由中国僧人撰述,并被称为“经”的佛典。是六祖惠能(亦称慧能)大师将印度佛教文化与中华传统文化融合的结晶。在保留了印度佛学原始的“以心传心”的佛家禅法思想,又融入了我们中国的传统文化,建立了真正的中华禅宗。其思想的特点是鲜明的民族化,通俗化,大众化,系统化。很多的名句被大众所熟知,接受。“叶落归根”“如人饮水冷暖自知”“迷时师度悟了自度”“非幡动风动人心自动”等等。《坛经》既代表了中华佛教一种特殊的本质,对中华民族文化艺术方面的影响,也是不容忽视。围棋所追求的“境界”“超越”“忘忧”“品格”,我个人觉得都是深受禅宗“顿悟”思维方式的影响。“顿悟”要求“不住于念”“不住于相”“教外别传,不立文字”,对于棋手超越胜负,超越定式,具有重要的启示意义。“顿悟成佛”的第一要件是“不住于念”,即“无念”,那什么是无念?《坛经》讲:若见一切法,心不染著,是为无念。”这里讲的“无念”,是指心中没有杂念,没有执念,思虑精纯,妄想自除。但“无念”又不是一无所想,一无所会。对于下围棋的棋手来讲,在对弈时若能够做到“无念”,不执著于胜负,不念于胜负,才能超越胜负,从而进入一种带有禅境的对弈境界。“顿悟成佛”的第二要件是“不住于相”即“无相”。所谓“无相”,我个人觉得指的是外在境相。因为佛典讲“一切相皆是虚妄”,所以不应执着于相,才不被相所迷惑。在围棋对弈中,最容易执着和迷惑的相就是定式。如果棋手对弈时做到“无相”,不执著于定式,敢于打破定式,勇于创新,最后才能超越定式。佛学禅宗常说:“教外别传,不立文字”,提倡“以心传心”。《五灯会元》记载:世尊于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世尊:吾有正法眼藏,涅盘妙心,实相无相,徽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
“不立文字,以心传心”,实际上我个人觉得,也可以理解为是对文字,语言,的一种超越,或觉得文字,语言,表达的过于片面,实在是不足以以偏概全。这种思维、想法、与围棋棋手的对弈惊人的一致。围棋“手谈”巅峰体育,也揭示表达,表明了围棋棋道真谛不可说,只能在棋盘之上传授。